[KANO] 比你還要瞭解你 (渡邊&錠者
*渡邊跟錠者是同一期,年紀一樣頂多差一歲
*渡邊知道錠者的一些事,但不知道他打過棒球
*渡邊知道錠者有妻子跟小孩。
「你那個時候到底跑去哪裡了?」
他們從高雄下了火車後也沒停留多少時間,就又急忙的搭上了轉乘的船。
好不容易在到分配的房間放下行李時終於有時間可以歇一會,渡邊在放下背包的時候,開口問了在他隔壁卸下軍刀的錠者。
「不,沒什麼特別的。」
「全車的人都在等你等的半死,特別是伊達那小子。」東西全放下來後,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快要到發車時間卻還沒看到你,那傢伙可是著急的在車站附近找了你好久,被命令留在車上等待時,他那表情可還真是精彩...」
渡邊他翹著腿,手撐著下巴盯著錠者,「都告訴你這些了,不考慮告訴我些什麼嘛?」
「...我可沒要求你告訴我這些啊。」錠者他也坐了下來。
「喔-?我看你倒是挺開心聽到伊達這麼為你著急-」
「你還是跟以前一個樣。」
錠者跟渡邊是同一期畢業的,畢業後雖然被派到同一個地方上,但也不過持續了大概兩年左右的時間,之後他們被各自調到不同地方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渡邊是個奇怪的傢伙,個性我行我素的講話也從來不多想什麼,也就是因為這樣老是犯些遊走在軍紀邊緣的錯誤。
這倒是跟錠者相反,錠者個性中規中矩的話又少,所以有很多人意外他們的交情不錯。
對錠者來說像渡邊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好過那些囉哩吧說的人,至少他會懂得看自己的臉色,光是這點就強過任何事物了。
兩人再次遇到是共同被徵召去菲律賓的時候,兩個人在這些年來都拼上了大尉的位置,很容易的就遇上了彼此。
渡邊總會在奇怪的地方上有著敏銳的直覺,而且通常很準。
他在和錠者重逢的那一晚就偷偷把對方拉到角落去說話。
「你跟那個叫伊達的小伙子有什麼關係嗎?」
對,他就是這麼直白的問著。
「…幹嘛這樣問?」錠者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你又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就算心裡有什麼也不會直說,但是那傢伙卻有辦法看得出你在不高興村岡那老頭一直想灌你酒。他可想盡了辦法要替你解圍呢—」渡邊邊回想那情景邊佩服的點頭如搗蒜。
「你要是也看得出來,就該來幫我,而不是讓我跟他這麼尷尬。」錠者不滿的雙手抱胸。
「沒辦法啊,我喜歡看你困擾的表情。再者—」他湊近了對方,近到錠者可以感受到他呼氣的熱度。「你可還沒跟我解釋你跟那小子的關係。」
「有時我真討厭你的直覺!」
錠者逃跑了。
渡邊看著對方的背影,抓了抓後腦勺傻笑。
「還是這麼害羞—至少也該讓我知道吧!」
「那小子知道你有妻子跟小孩的事嗎?」
「…知道。」
「是哦—」
渡邊雙手枕在頭後,往後一倒躺在床鋪上看著天花板。
「我是在小孩出生後才真正愛上我的妻子。那一晚我雖然還閉著眼睛但卻清楚知道她從被窩中起身,把在哭鬧的孩子擁在懷中輕輕搖著安撫,那時是半夜,我睏得都要睜不開眼睛了,她卻還顧慮著我,把孩子帶到客廳那去餵奶…」
「那時我紅了眼眶,也從被窩裡爬了出來,用力的抱住了她們倆流下了眼淚。」
聽著渡邊的話,錠者垂下了頭開始訴說。
「很慚愧…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她…但是我很感謝她願意嫁給我又完成我母親的願望。」
「戰爭結束後,我想帶她們去本島一趟,我妻子她沒離開過故鄉,我想帶她去不同地方走走。」
他們各自吐露出自己脆弱的那一面,只有在彼此的面前。
"叩、叩-"
幾聲敲門聲將他們拉回了現實,「渡邊大尉、錠者大尉,時間差不多了。」門外的人說著。
渡邊"喝!"的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
「晚點再多告訴我那小子的事吧...」他抓起來軍刀,繫在腰間。「我比你清楚你,你愛的你家人,但那小子肯定也對你很重要。」
也許渡邊有某種讓人就是會想相信他的魔力,錠者他是這麼想的,他也隨對方站起身子,繫上了軍刀。
「...看來你當上大尉不是沒理由嘛。」
「不然呢?」
渡邊用力的拍了一下錠者的背。
「走啦-!」
「哼-」
錠者哼笑了一聲,跟在了渡邊的身後踏出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