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NO] 形見 (豔陽冰雪
*主艷陽冰雪,一點伊錠。
『看來你的幸運球並不怎麼幸運呢-』
睜開眼,映入的是那老舊卻也逐漸習慣的斑駁天花板,他發現自己仍安好的躺在被窩裡,只是被子被擰著死緊,臉龐被汗水浸濕。
「前輩,那個是?」伊達用下巴指著他握在手裡的球,看起來好奇的不得了,眼裡滿是期待的眼神。
「…沒什麼,集合的時間到了吧?」往常般,他不給人有機會繼續探究這個鎖在心頭的秘密,錠者迴避了對方的問題。
點著頭,看的出來伊達還是很在意但是選擇了不開口,"那我先到外頭集合了!"丟下一句話便自個先離開了,這舉動讓他不禁露出瞬間的微笑,但是現在還不行,他還是不想跟任何人分享過去。
- "錠者"依舊將秘密深鎖在內心。 -
錠者將自身的行李收拾進背包並背上後,順手拉正那有點被壓歪的領子,大尉的階級章顯得格外的亮眼,他跟上了不遠處的同袍,從那無法習慣的搖晃鐵塊步下,雖然飄著雨,但這土地卻讓人有種敦厚的扎實感。
十三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幾乎快要佔去他半個人生,有段時期他覺得自己對當時的記憶已經沒有這麼鮮明,但自從踏上這裡後,錠者又開始夢到那個人、那個場景,對方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說著話語就像是在他耳邊似的,連吐息的溫熱感都能感受到。
就像對方說他沒想過自己會輸球,他也一樣,可現實還是不如他們的願,只是錠者倒是沒料到那個人會如此直接的拒絕了自己那視如信物的幸運球,無法否認,這讓他當下有點錯愕。
到了這年紀踏上了軍人這條路,那顆球依舊是他無法捨去的重要護身符,儘管他已小心的保管,但球上還是多了歲月留下的髒污而那人沾染上去的血也逐漸的淡去。
“會不會就這麼忘記對方的長相…”
答案是否定的。
錠者在火車上又夢到了甲子園的事情。
他彎起手臂用袖子抹去沿著臉頰滑落的汗水,吸了一口氣才將注意力放回打著暗號的佐川身上。
現在站在打擊區的那個人記得是叫作真山吧,跑壘的速度異常的快,第四棒的吳被他敲出了支二壘安打,而真山之後又輪到七棒的小里上來,照這樣的情況真山可能會來個強迫取分讓自己跟吳各進一壘,再指望小里來個安打送他們回去,且只要對方打的夠遠真山絕對有那個能力回本壘。
"要是不想辦法三振掉他的話,情況就有點棘手了。"
佐川也判斷真山強迫取分的可能性很高,他比了比暗號要錠者投到內角偏低的位置,雖然要在這時候讓他投這種球搞不好是勉強了點、壞球的機率也挺高的,但運氣好的話要是能釣到對方對壞球出棒倒也無常不是個好方法。
“好球-打者出局!"
真山不甘心的將球棒敲向地面,錠者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這下就不用擔心那雙快腿,接下來只要把下一棒解決掉這局就沒問題了。
小里拍了拍真山的背,"我會把Akira送回本壘的-"他這麼說著邊走向了打擊區,脫帽敬禮後左右揮動球棒然後指向了投手丘,十足的挑釁味。
佐川先是抬頭看了一下打者才轉頭打了暗號,小里的選球比起來較為謹慎要釣他出棒可沒這麼容易,現在壘上只有一名跑者應該不用太顧慮。
“…滑球嗎…”
錠者在手套裡確認了一下,然後將手臂高舉過頭使勁的投出了那一球。
吭鏘—那清脆的聲響,是往二壘手方向的滾地球,鷲頭接住球後立刻傳向一壘刺殺了小里,但在對方擊出球的瞬間二壘的吳也立刻衝了出去,當酒井想將球傳到三壘時發現吳已經踩過壘包卻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想就這樣一路衝回本壘。
"可惡-少瞧不起人了!!"酒井看著這景象氣憤的趕緊扭過身想回傳本壘時,被影響的力道讓他不小心爆投,球飛過了球審的上頭打向了後方的圍牆。
"那個笨蛋-"佐川脫下了面罩往後跑要去接球,而原本站在投手丘的錠者也跟著抬起腳步要往本壘補位。
萬萬沒想到變得這麼棘手,他喘著氣奔跑,佐川已經撿到球了只要能把吳觸殺這一局就可以守住。
汗水划過睫毛讓他眨了眼,而當錠者下個瞬間睜開眼時,彷彿能感受到對方奔跑時的那陣微風,吳已經衝到了本壘板前了。
也許是錯覺,但彼此的雙眼有那麼一瞬間對了上來,吳帽沿下深邃的黑眸子閃爍著滿是自信的光芒,嘴角像是掛者一抹勝利似的微笑。
時間宛如凍結般,錠者整個人無法移動定在了本壘板的一步前,連佐川的喊聲也都無法聽見。
"SAFE-"
裁判喊出這話語觀眾席上傳來歡呼聲,此刻錠者才被拉回了現實。
「前輩,嘉義快到了。」
伊達湊過身子伸手輕搖了一下雙手環胸低頭閉目養神的錠者。
搖晃的火車在綿延不絕的稻田間奔馳著。
當火車停靠在嘉義車站時,錠者一刻也不猶豫的起身把放在行李架上的背包拿下。
「啊、前輩,要一起出去抽根菸嘛?」伊達見狀趕緊開口,同時也用手勢比了下點火的動作。
「不了,裝載大概會需要兩個小時,我要去外面走一趟。」說著話的錠者始終沒有把目光從外頭移開過,他就這麼大步的邁開腳步往外走。
「…嘉義啊」伊達叼著還未點燃的菸,趴在窗戶邊看著穿梭在人群中的前輩消失在月台出口。
隨著越來越接近,那個人的影像也顯得更加清晰,錠者向站長問了嘉農練習場的位置後就在路上不斷回憶剛剛的那場夢。
明明當時只要再往前一步踏上本壘板後接住球就能守住那一局,但是他卻做不到,那一刻以氣勢上來說,他已經輸掉了這場比賽。
錠者任性好強的個性讓他無法跨出最後的步伐,他犯了錯,一個無法被原諒的大錯。
這場球不是只屬於他,而是札商全體的,可他最後卻背叛了相信著自己的隊友。
投著球的手臂越來越沉,像是拎著十幾斤的沙包,腦子裡迴盪著播報員不斷讚許嘉農的話語,只因為早在那一刻,他瞭解到與對方那令人憤恨卻又遙不可及的差異。
當那顆球被敲成支全壘打時,終於,他撐不住那壓力崩潰了。
逃下了投手丘,夾雜著恐懼與憤怒,對對方的,也是對自己的。
那是錠者第一次將自己的情緒毫無掩飾的表露出來,在他夢寐以求的球場上。
總是小心翼翼保養的手套被粗暴的扔向長凳,他生氣的胡亂踢著椅腳與牆,最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把帽子擰成一團握在手裡。
努力了所有年少歲月追求的甲子園夢就停在八強便結束了。
可是他卻還是留到了最後,為的就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確認。
錠者一個人靜靜出現在觀眾席那看了嘉農對小倉工的準決賽,賽後他鼓起了勇氣在球場內找尋那個人的身影。
「我把我的幸運球借你,等你明天贏了比賽再還我。」他把球拋給了對方,而對方卻只是看了看回了幾句又把球丟還給他,那個人說起話來有股奇怪的腔調,這讓錠者記得特別清楚,像是刻在腦子裡一般。
錠者也知道就這樣出現在對方面前還希望對方收下自己的球是件奇怪的事,尤其是一個在與對方正面對決時逃走的人所提出的。
當那個人從身旁走過離去時,他還呆站在原地盯著被扔回來的球,這顆球對他來說不單單只是“自己的”幸運球,而是他當上隊長後跟隊友一起贏得第一場比賽的勝利球。
彎過了樹林形成的屏障,錠者終於來到了嘉農的練習場。
與想像中的差異甚遠,這裡是個小小破破的球場,「歡迎光臨!」錠者敞開雙臂喊了那句直至現在仍無法忘記的話語,臉上掛著許久不曾露出的笑容。
環顧了一下四周,開始繞著球場跑著,身上沉重的行囊鏗鏘的發出碰撞聲可一點都沒影響到他,一壘、二壘、三壘,每踏出一步那股沉重感卻隨著揚起的泥沙漸漸消去,最後當他踏過了本壘板時,那顆深鎖的大鎖終於落下了。
錠者從背包中拿出了那顆幸運球,他彎下腰來將球輕放在那空盪盪的球場中央。
「...謝了。」
那個時候,他想將自己的夢想交付給對方背負,那未能完成的甲子園夢。
但是現在已經不再需要了,過了這麼多年,終於,他有勇氣走出自己對外築起的那道高牆。
錠者選擇了將自己最為珍惜的一切放下,連同對那個人的記憶。
當錠者回到車站剛步入月台時,他看見原本還坐在長凳上叼著菸的伊達朝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將菸捻息一溜煙的跑到自己身邊,側著頭露出一貫的笑臉。
「前輩你...發生了什麼好事嘛?」
「..為何這樣問?」
「因為-從沒看過前輩你露出這樣的表情-」
錠者大笑了出聲,這讓伊達整個人看傻了眼。
「你還有菸嘛?」
「啊、有!可是前輩你不是-」
伊達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可還是從口袋中摸出了那包菸遞了一支給對方。
接過了那支菸,伊達還拿出了火柴盒替錠者點燃,而自己也抽出了一根叼上。
「沒關係,現在已經不需要再繼續那份執著了。」
他被菸嗆得咳了幾下,卻還是吸了第二口。
火車的鳴笛聲在他們耳邊響起,發車的時間到了。
『看來你的幸運球並不怎麼幸運呢-』
睜開眼,映入的是那老舊卻也逐漸習慣的斑駁天花板,他發現自己仍安好的躺在被窩裡,只是被子被擰著死緊,臉龐被汗水浸濕。
「前輩,那個是?」伊達用下巴指著他握在手裡的球,看起來好奇的不得了,眼裡滿是期待的眼神。
「…沒什麼,集合的時間到了吧?」往常般,他不給人有機會繼續探究這個鎖在心頭的秘密,錠者迴避了對方的問題。
點著頭,看的出來伊達還是很在意但是選擇了不開口,"那我先到外頭集合了!"丟下一句話便自個先離開了,這舉動讓他不禁露出瞬間的微笑,但是現在還不行,他還是不想跟任何人分享過去。
- "錠者"依舊將秘密深鎖在內心。 -
錠者將自身的行李收拾進背包並背上後,順手拉正那有點被壓歪的領子,大尉的階級章顯得格外的亮眼,他跟上了不遠處的同袍,從那無法習慣的搖晃鐵塊步下,雖然飄著雨,但這土地卻讓人有種敦厚的扎實感。
十三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幾乎快要佔去他半個人生,有段時期他覺得自己對當時的記憶已經沒有這麼鮮明,但自從踏上這裡後,錠者又開始夢到那個人、那個場景,對方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說著話語就像是在他耳邊似的,連吐息的溫熱感都能感受到。
就像對方說他沒想過自己會輸球,他也一樣,可現實還是不如他們的願,只是錠者倒是沒料到那個人會如此直接的拒絕了自己那視如信物的幸運球,無法否認,這讓他當下有點錯愕。
到了這年紀踏上了軍人這條路,那顆球依舊是他無法捨去的重要護身符,儘管他已小心的保管,但球上還是多了歲月留下的髒污而那人沾染上去的血也逐漸的淡去。
“會不會就這麼忘記對方的長相…”
答案是否定的。
錠者在火車上又夢到了甲子園的事情。
他彎起手臂用袖子抹去沿著臉頰滑落的汗水,吸了一口氣才將注意力放回打著暗號的佐川身上。
現在站在打擊區的那個人記得是叫作真山吧,跑壘的速度異常的快,第四棒的吳被他敲出了支二壘安打,而真山之後又輪到七棒的小里上來,照這樣的情況真山可能會來個強迫取分讓自己跟吳各進一壘,再指望小里來個安打送他們回去,且只要對方打的夠遠真山絕對有那個能力回本壘。
"要是不想辦法三振掉他的話,情況就有點棘手了。"
佐川也判斷真山強迫取分的可能性很高,他比了比暗號要錠者投到內角偏低的位置,雖然要在這時候讓他投這種球搞不好是勉強了點、壞球的機率也挺高的,但運氣好的話要是能釣到對方對壞球出棒倒也無常不是個好方法。
“好球-打者出局!"
真山不甘心的將球棒敲向地面,錠者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這下就不用擔心那雙快腿,接下來只要把下一棒解決掉這局就沒問題了。
小里拍了拍真山的背,"我會把Akira送回本壘的-"他這麼說著邊走向了打擊區,脫帽敬禮後左右揮動球棒然後指向了投手丘,十足的挑釁味。
佐川先是抬頭看了一下打者才轉頭打了暗號,小里的選球比起來較為謹慎要釣他出棒可沒這麼容易,現在壘上只有一名跑者應該不用太顧慮。
“…滑球嗎…”
錠者在手套裡確認了一下,然後將手臂高舉過頭使勁的投出了那一球。
吭鏘—那清脆的聲響,是往二壘手方向的滾地球,鷲頭接住球後立刻傳向一壘刺殺了小里,但在對方擊出球的瞬間二壘的吳也立刻衝了出去,當酒井想將球傳到三壘時發現吳已經踩過壘包卻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想就這樣一路衝回本壘。
"可惡-少瞧不起人了!!"酒井看著這景象氣憤的趕緊扭過身想回傳本壘時,被影響的力道讓他不小心爆投,球飛過了球審的上頭打向了後方的圍牆。
"那個笨蛋-"佐川脫下了面罩往後跑要去接球,而原本站在投手丘的錠者也跟著抬起腳步要往本壘補位。
萬萬沒想到變得這麼棘手,他喘著氣奔跑,佐川已經撿到球了只要能把吳觸殺這一局就可以守住。
汗水划過睫毛讓他眨了眼,而當錠者下個瞬間睜開眼時,彷彿能感受到對方奔跑時的那陣微風,吳已經衝到了本壘板前了。
也許是錯覺,但彼此的雙眼有那麼一瞬間對了上來,吳帽沿下深邃的黑眸子閃爍著滿是自信的光芒,嘴角像是掛者一抹勝利似的微笑。
時間宛如凍結般,錠者整個人無法移動定在了本壘板的一步前,連佐川的喊聲也都無法聽見。
"SAFE-"
裁判喊出這話語觀眾席上傳來歡呼聲,此刻錠者才被拉回了現實。
「前輩,嘉義快到了。」
伊達湊過身子伸手輕搖了一下雙手環胸低頭閉目養神的錠者。
搖晃的火車在綿延不絕的稻田間奔馳著。
當火車停靠在嘉義車站時,錠者一刻也不猶豫的起身把放在行李架上的背包拿下。
「啊、前輩,要一起出去抽根菸嘛?」伊達見狀趕緊開口,同時也用手勢比了下點火的動作。
「不了,裝載大概會需要兩個小時,我要去外面走一趟。」說著話的錠者始終沒有把目光從外頭移開過,他就這麼大步的邁開腳步往外走。
「…嘉義啊」伊達叼著還未點燃的菸,趴在窗戶邊看著穿梭在人群中的前輩消失在月台出口。
隨著越來越接近,那個人的影像也顯得更加清晰,錠者向站長問了嘉農練習場的位置後就在路上不斷回憶剛剛的那場夢。
明明當時只要再往前一步踏上本壘板後接住球就能守住那一局,但是他卻做不到,那一刻以氣勢上來說,他已經輸掉了這場比賽。
錠者任性好強的個性讓他無法跨出最後的步伐,他犯了錯,一個無法被原諒的大錯。
這場球不是只屬於他,而是札商全體的,可他最後卻背叛了相信著自己的隊友。
投著球的手臂越來越沉,像是拎著十幾斤的沙包,腦子裡迴盪著播報員不斷讚許嘉農的話語,只因為早在那一刻,他瞭解到與對方那令人憤恨卻又遙不可及的差異。
當那顆球被敲成支全壘打時,終於,他撐不住那壓力崩潰了。
逃下了投手丘,夾雜著恐懼與憤怒,對對方的,也是對自己的。
那是錠者第一次將自己的情緒毫無掩飾的表露出來,在他夢寐以求的球場上。
總是小心翼翼保養的手套被粗暴的扔向長凳,他生氣的胡亂踢著椅腳與牆,最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把帽子擰成一團握在手裡。
努力了所有年少歲月追求的甲子園夢就停在八強便結束了。
可是他卻還是留到了最後,為的就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確認。
錠者一個人靜靜出現在觀眾席那看了嘉農對小倉工的準決賽,賽後他鼓起了勇氣在球場內找尋那個人的身影。
「我把我的幸運球借你,等你明天贏了比賽再還我。」他把球拋給了對方,而對方卻只是看了看回了幾句又把球丟還給他,那個人說起話來有股奇怪的腔調,這讓錠者記得特別清楚,像是刻在腦子裡一般。
錠者也知道就這樣出現在對方面前還希望對方收下自己的球是件奇怪的事,尤其是一個在與對方正面對決時逃走的人所提出的。
當那個人從身旁走過離去時,他還呆站在原地盯著被扔回來的球,這顆球對他來說不單單只是“自己的”幸運球,而是他當上隊長後跟隊友一起贏得第一場比賽的勝利球。
彎過了樹林形成的屏障,錠者終於來到了嘉農的練習場。
與想像中的差異甚遠,這裡是個小小破破的球場,「歡迎光臨!」錠者敞開雙臂喊了那句直至現在仍無法忘記的話語,臉上掛著許久不曾露出的笑容。
環顧了一下四周,開始繞著球場跑著,身上沉重的行囊鏗鏘的發出碰撞聲可一點都沒影響到他,一壘、二壘、三壘,每踏出一步那股沉重感卻隨著揚起的泥沙漸漸消去,最後當他踏過了本壘板時,那顆深鎖的大鎖終於落下了。
錠者從背包中拿出了那顆幸運球,他彎下腰來將球輕放在那空盪盪的球場中央。
「...謝了。」
那個時候,他想將自己的夢想交付給對方背負,那未能完成的甲子園夢。
但是現在已經不再需要了,過了這麼多年,終於,他有勇氣走出自己對外築起的那道高牆。
錠者選擇了將自己最為珍惜的一切放下,連同對那個人的記憶。
當錠者回到車站剛步入月台時,他看見原本還坐在長凳上叼著菸的伊達朝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將菸捻息一溜煙的跑到自己身邊,側著頭露出一貫的笑臉。
「前輩你...發生了什麼好事嘛?」
「..為何這樣問?」
「因為-從沒看過前輩你露出這樣的表情-」
錠者大笑了出聲,這讓伊達整個人看傻了眼。
「你還有菸嘛?」
「啊、有!可是前輩你不是-」
伊達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可還是從口袋中摸出了那包菸遞了一支給對方。
接過了那支菸,伊達還拿出了火柴盒替錠者點燃,而自己也抽出了一根叼上。
「沒關係,現在已經不需要再繼續那份執著了。」
他被菸嗆得咳了幾下,卻還是吸了第二口。
火車的鳴笛聲在他們耳邊響起,發車的時間到了。